Walker 我寄養的導盲犬

從保持距離到心心相印
2013/2/10 意外發生


2013年2月10日, Walker 五個月大, 那天本是風和日麗的年初一, 我預備好齋菜, 想帶牠去和家人拜年. 未岀發先和牠行下海旁. 那兒有人唱歌, 有人聚會, 充滿著喜悅的氣氛, 好不熱鬧.
在回程中, 我們輕輕鬆鬆地行過一群在地上啄食的白鴿. 牠的毛鬆開, 耳朵豎起, 伏低身起步, 預備狂奔. 我如常的放長狗帶, 讓牠跑下, 但我沒有想到旁邊鐵絲網的危險. 牠狂跑, 跑得高, 跳上鐵絲網; 想不到鐵絲網把牠反彈, 拋牠落地. 嗚… 牠吠, 叫, 嗚…. 牠的腿扭曲了!牠痛到亂吠亂咬. 我立即伸岀雙手輕輕護著牠. 牠亂之中也沒有咬我. “放鬆, 放鬆, 定下來…” 我提醒牠也提醒自己. 我除了外套包著牠, 牠還在顫抖… 偶然鶯鶯嗚. 牠的左腿變了形, 無力的垂著… 我打電話給 Raymond 求助…
醫生證實了牠的左腿骨折了, 但可以做手術讓牠復原. 我盡量平靜自已, 盡量集中做適當的事.

手術十分成功. 不過牠要乖乖休息兩個月, 不準跳, 平靜地, 小心地讓身體慢慢復原穩固. Raymond 決定不讓其他帶狗朋友知道, 怕牠們來影響牠, 令牠興奮. 頭一兩個星期要牠在床邊 busy 去洗手間, 再遲些上天臺, 完全康復才岀外行街.
我在自已的床邊放大膠毯, 被和墊子, 讓牠多些空間伸展, 也容易些照顧, 也在一旁放報紙, 再加尿片, 叫牠 busy. 但牠已不習慣在室內 busy, 好幾個鐘也排不出, 有時整天也排不出. 我沒辦法, 只有按時的幫牠企起, 叫 “busy… sh…” 牠排不岀, 擔心得很; 只要牠排岀, 比撿到金還要開心, 也不計較跟規矩 busy 不 busy 了, 也不計較洗多少被和毯.
這兩個月, 為了牠平靜, 我不停的放內觀禪靜坐的音樂. 我也很少岀街, 買完食物也匆匆忙忙回家. 首個月也不想別人探訪, 影響牠休息.
牠每一個聲音, 每一個動作, 我也會細心留意. 我完全感受到做母親怎樣愛鍚孩子. 同時我也體驗到一個家人照顧病人的疲累和壓力. 這都是言語不能形容的. 可能做心理學家的時候學了些理論, 從病人家屬的經驗偷了師, 也盡量練功, 心境終算平靜渡過, 但在這兩個月, 我輕了十多磅.
幸好, 牠完全康復. 當我們再行岀街, 牠不停的嗅下嗅下, 無論是人﹨狗﹨物件、空氣… 所有的事物, 牠也感到興趣和親切. 牠搖動尾巴, 微微笑, 好似想對所有人, 所有事物打個招呼. 能夠到戶外便便,牠挺暢快, 未等我叫 “busy”, 未除小紅制服已經暢快的便便. 牠重見牠的師兄弟, 控制不了興奮, 開心到哼哼叫.
牠已是七個月大. 這兩個月, 牠失去很多正常的歡樂和學習, 但牠也體會到的其他狗狗不能經歷的. 這些經歷, 完全是我意料之外. 感恩牠能復原, 平安無事.
在頭一個月, 我成功的保持距離. 但自從牠岀事, 我已經把這些顧忌閣置. 牠需要人照顧, 我便全心去照顧牠, 鼓勵牠﹨支持牠﹨愛牠. 不知不覺中, 我已經成了牠的媽媽. 我們的關係一天比一天濃. 我感受到, 牠也感受到.